青 涩
那天,海归才子大卫说,梅子姐姐和我是他英语博客圈里最挂念的两位挚友。我脸红了。自知书法不通,诗词不精,英语“诗”更是无韵可言,常自嘲为话,何敢言“诗”?对联虽偶获奖项,也是苦思冥想数日后才得一工整对句。好不费力啊!更何况,休博已近两载,怎可与省级骨干教师梅子姐姐和才子大卫并论?
梅子姐姐创博以来,一直兢兢业业,笔耕不辍,虽博友无数,悉尽回访。这是何等的精力与精神啊!她在她的文学圈里固执地为我保留了两年的管理员之位,我却为了不让她最终失望于我,而同样固执地拒绝了她两年,给了她另外一种失望。而年幼于我和梅子姐姐的大卫之所以被大家公认为才子,因其不仅精通英语,且书法、诗、词样样拿手,目光所及,出口绘之,便成佳作,作品常见诸报刊杂志。闲暇时,还能拉上一段或婉转或激昂的曲子,给多彩的生活增添另外一种生机。
与他们相比,我是多么青涩啊!
那天夜里,重返我的博客小屋时,已是荒草横生掩柴扉,蛛网斜织一地尘。漫步小屋,逐一清扫时,记忆从久远处悠悠归来,沿屋外绵延的石阶,耳语在侧。而早已写在日记里的耳语在灯光下泛着青涩。
泡一杯同样青涩的竹叶茶,清香中隐着微涩。青竹下的石桌,棋子星布,有局待破。吹去尘土,以粉色的桌帷轻盖其上,不敢动其一子,恐他日有高手兴之所至,来解局时,因我的乱动而扫兴离去。我是不会下棋的,连青涩都谈不上,石桌与棋不过是留于路人休憩所用。
那夜,我突然很想搬一张外婆用过的藤椅,就睡在这青竹之下,石桌之旁。就像青涩的少儿依在外婆怀里一样,窝在有外婆体温的藤椅中,享受着晚风的轻抚,在繁星中,青涩地找寻那颗最亮的星。
依稀,埋在心之角落的梦影穿梭不断。多少次想忘却的梦影,哭泣后,依旧不碰亦动,带着那份可以烧灼的情感,青涩地固执着。那支让自己落泪的笔,书写的依旧是青涩,写只为写,涂只为涂。
虽足迹青涩,我依旧乐此不疲地,在思想的怀抱里思索着成熟。天亮了,久旱后的甘露带着惊喜迎面而来。
雨过,我用青涩的目光遥望,有鹰,正击长空……